乞丐的莲花落

2012-05-21 07:38 阅读(?)评论(0)
 

一、乞丐的莲花落

    何须箫剑走江湖,月下青衫酒一壶。赌却浮生不愿醒,轻寒剪剪冷香浮。

    打更的梆声,把我敲醒了。也许不是被梆声敲醒,而是被一阵阵冷风冷醒的,醉眼朦胧中,四处的楼阁也一片朦胧,依稀有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
    是一青一白两个人影,低声谈笑着从我身边飘过。

    我醉卧檐下,不动。我认识那身影,那青衫客是青城派的大弟子,那白衫的是冷家班的当家花旦冷香。青城派的武功分‘青’字九打和‘城’字十八破,擅长的暗器是“青蜂钉”,心法讲究一个“无”字,无修而有修,无成而成,无德而德,无有而有。要求“守无致虚”,先是“守中致和”,然后“了一化万”,最后是“万化归一,一归虚无”。但看他步履轻灵飘逸,想是还修炼过《青城玉房诀》。那是传说已失传的诀中诀。

    林剑那臭小子的大婚在即,青衫客却突然出现,有没有什么联系呢?

    先不管了,还是继续睡觉。在梦里,我还可以梦见我失散多年的表妹。想我乞丐,曾经也是一代美男,却天不佑人。我的表妹,曾经最爱咏“恻恻轻寒翦翦风”,如今却不知流落何方?

   还记得那烟雨朦胧的小楼阁,还记得那窗外的杏花红红,表妹素手纤纤,抚弄着一枝红杏花,将一瓣瓣花片摘下,向窗外抛撒……

二、絮儿要吃的叫花鸡

       一阵香味儿,在苔痕青青的石榴树下飘散开来。

       “好香的鸡啊!撕作三份,鸡屁股给我。”一个英俊的少年,嘴里衔着草根,眼睛镫明瓦亮,却带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情,笑着不客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 我询问似地看着絮儿姑娘,絮儿姑娘却有些害羞地侧过脸,点点头。那时候的絮儿姑娘,真丑啊,被衣媚那妖妇下了毒,脸上被毒液侵蚀得有些变形了,漆黑如炭。否则,像她这么娇小可爱的姑娘,怎么肯与我老乞丐作伴?

      “哈哈,你倒有口福。好,见者有份,给你。”我撕下鸡屁股,递给那少年。他伸手欲接,我却突然收回,“等会儿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他说,“我叫石头,我爹我娘都是这么叫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 我将余下的鸡全部递给絮儿姑娘,絮儿姑娘要分给我一些,我说,“不成,你得全吃下。”于是说起了这鸡的来历。

       想当年,乾隆皇帝下江南,被强盗打劫,流落荒野,与叫花子为伍。有一个叫花子看他可怜,便把自己的的“叫化鸡”送给他吃。那时候的乾隆皇帝正是困饿交加,觉得异常好吃。吃毕,便问其名,叫化子不好意思说这鸡叫“叫花鸡”,就顺口胡诌了个名字,叫“富贵鸡”。

这“叫花鸡”是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,带毛涂上黄泥、柴草,置火中煨烤,待泥干鸡熟,轻轻一敲剥去泥壳,鸡毛也随之脱落,露出白白肥肥的鸡肉,异香扑鼻。

       但我做的这叫花鸡却又不同,选的是土生土长的溜达鸡,头小体大,好比是能生会养、丰乳肥臀的女子,黄嘴、黄脚、黄毛的三黄母鸡。洗净除毛、清除内脏,用掌力揉断其筋骨,而皮相完好柔软,取野生的香菇、药草和桃花鱼等,捣碎成泥,只加盐巴和匀,将鸡身涂遍,余料全部塞入鸡肚子里,然后用荷叶包好,再用做红高梁酒的酒糟泥裹上,置松针烧叶中烘烤而成。

       待剥去泥壳,其色泽枣红明亮,一股芳香扑鼻,皮酥肉嫩。更有一种好处,便是解得絮儿姑娘体内,混有飞燕草、荷包牡丹、毒芹等物的乌头之毒。

       果然,絮儿姑娘脸上黑色褪去,渐渐露出粉面含春、娇羞可爱的风姿来,石头一旁看呆了,有点惊异地指着絮儿姑娘,“你,你,你,怎么突然变得漂亮起来了?”

      “真的?欧也!”絮儿姑娘喜悦莫名,一跃而起,冲向溪边,临水细看。那静静的水中,清晰地浮现出絮儿姑娘,仿佛如初绽的石榴花,惹火惹眼。有《踏莎行》为证——

 

       照眼红裙,点灯碧树。蓦然回首销魂处。动人春色翠云鬟,风来添意妖娆舞。

       晔晔低廊,缳缳怯露。薄罗衣皱苔痕路。欲燃烧却玉钗头,惊蜂振翅携双去。

 

    “天叔,我爱死你了!”远远地,传来絮儿姑娘如黄莺初啼的喜悦。

 

  最后修改于 2012-05-28 22:58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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