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佩词话 歪哥与梅香那点事

2013-08-16 15:06 阅读(?)评论(0)
 

鸾佩词话  歪哥与梅香那点事

    折笔沉沙急急地点头哈腰,“歪哥,你就放过兄弟一把嘛。赶明儿,你有什么需要,我指定帮你!”歪哥拿出训悍记的口吻,“以后还敢说俺爱听蛤蟆吟长调不?以后还敢说俺胡嚼句不?……”好比是雨打芭蕉的叨叨令,好比是竹筒倒豆的莲花落。“不敢啦,不敢啦!”折笔沉沙急忙保证,感觉头上的汗珠好象又冒出了许多。

    原来,歪哥喜欢到处得瑟,经常得意洋洋,一堆子人围着夸好句,仿佛天上少有、人间哪得几闻的曲子。其中数小翠姑娘夸耀得最欢,还到处炫耀,把歪哥家的小妞也哄去做她家儿媳妇啦。也许是文人相轻,也许是吃多了葡萄泛酸,折笔听了后,嘴一撇,“啥好句啊?我看鼠钻书箱胡嚼句。”把歪哥气得差点跌了个大跟斗。

    折笔年轻那会喜欢过一个人,据说是有如白荷花一样的女人,有《定风波》为证——

    恰见伊人似绝埃,借些香染一枝开。自是清心花骨朵,婀娜,可关痴意那人来?

    只欲藕泥缠捉久,相守,莫抛珠露冷亭台。还试青衣呵笑起,欢喜,簪儿斜插任由猜。

    因着种种原因,那如白荷花一样的女人却嫁了别人,折笔在写了很多的相思词后,发誓从此不写相思,因此才改名“折笔沉沙”。他先前的《浣溪沙》依稀还有人记得——

可记湖边那雨荷,袭人花气渐无多,谁怜弱质指间呵?

昨夜三生盟个诺,今朝一别恨凝波,几时鸳梦再逢么?

    后来,那女人就成了二寡妇;后来,折笔又与她有了藕断丝的关系。据折笔的回忆,有《浣溪沙》为证——

捧出飘香桂子糕,倩尝滋味舌儿调。轻痕裤湿渐春潮。

春酒一壶花一朵,美人娇喝怎生消。听窗闻得杀千刀。

     现在,歪哥将折笔训得服服帖帖,心里可高兴啦,心想下次再与梅香妹妹去池塘边幽会,就不怕折笔再取笑,说自己是去听蛤蟆吟长调,看见青蛙搂着包子腰。

    歪哥要过桥和梅香见面,就在河的两岸叫唤,据说信天游就这样诞生的。信天游诞生的背景和诗经其实一样,都是因为爱情,才有年轻时的模样。信天游就是隔着一条河或是各站一座山,互相叫喊。歪哥唱,哎呀我的那个梅香妹子啊,一条河让俺的心碎啦。梅香唱,哎呀,俺的那个歪哥哥呀,昨夜黄狗把你吓尿了吧。这就是被文化人称为原生态的中国文化。大家要多学习一下,注意其中的感情。梅香唱:泪蛋蛋掉进清凌凌的河,想歪哥哥想的俺脚挪不动个窝。

    还有人记得曾听见过歪哥与梅香的对唱,想起来都抹眼泪。梅香在河的那岸,在苞米地旁边走边唱——唱起那个歌儿想起个心中的汉,吆喝起花儿妹儿心里(那个)颤,问一声:哥哥你中午可曾吃饭?要是无吃俺给你热(那个)苞米饭。黄澄澄苞米金个里里灿,几道道山梁多少滴汗?走千里寻哥心里甜……

      歪哥在河对岸听见,就接唱——踏遍千山(那个)冒着寒,访妹妹回转心也酸,新嫁娘出阁哟情哥哥叹,问一声好妹子新郎为何不是俺?手捧黄灿灿苞米饭,食不知味(那个)天地也旋。日落月升时光它又转,歪哥哥呆坐泪不干,想亲亲想的俺不愿(那个)眠,眼巴巴盼天明盼得心尖尖儿颤,失手打碎了盛饭饭的碗。打碎的不是青花花碗,是歪哥哥(那个)执著的缠绵!

    这个梅香妹子漂亮不?你知道,就是像那梅花开,还有稀疏的雪花,其实是说她脸儿冻得通红通红,像是高原红在两腮边,还有稀稀拉拉几点白麻子,好比那雪花。其他都很不错。

他们的对唱,被摇着木铎的采诗官听到了,也被感动啦,所以就有了“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”的文章。

    歪哥穿着草鞋去和梅香妹子约会,梅香又唱了,麻个达达的草鞋,白白的光,俺的哥哥啊,大头上下满了霜。

    采诗官一听,又是大加赞赏,所以就有了“纠纠葛屦,可以履霜”的名句。

    那歪哥和梅香等人的生活,都是很真实自然地展现出他们的性格,是很随意自然的,都是原生态的生活。因此如折笔与二寡妇的事,就不算个稀奇事,也不值得再说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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