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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鸾佩诗话:村夫飞泉戏“汉匪” 四川人把说话不饶人、甚至很凶的作派,叫作“歪”。女的多是指凤辣子、母夜叉一类,男的呢,自然便是打架斗狠的混混儿。 大观园也有一位“歪”姑娘,还是“歪”的平方,我的天哎,那一定是赛过孙二娘、狠过凤辣子?其实不是,居然很温柔,见人一笑就“牙没得”,跟人再见就说“沙约娜娜”。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恰是一朵水莲花,不胜凉风的娇羞。她说的都是“汉俳”。 对于那个“俳”字,我先前不认识,但没关系,不是有句话叫“四川人生的尖,认字认半边”么?我也会,就读成“匪”。“汉匪”?估计不是什么好东东。或是“汗痱”?热得出汗都有了痱子了,我一读便想笑。于是乎,我遵循“外事不明找度娘,内事不明问老婆”的原则,便找我小蜜度娘去了。这个以跳肚皮舞为生的娘们,还真是见多识广哎。我喜欢她,是因为她坦诚,有没有孕一眼便看出。当然有时候她也耍一些小花招,撒谎啊、乱说啊,话说回来,有哪个女人不有点这些个小毛病啊,当是发嗲好了。 果然,她开始发嗲,“老公,那个俳字读‘排’,就是炸猪排的‘排’。在以前啊,就是那些演杂戏和滑稽戏的,喜欢诙谐啊、玩笑啊等等,很滑稽的,现在就相当于那些跑野台子的。东洋那边有俳句,传到我们这边就叫‘汉俳’了。” “哦,我想起来了,先前读丰子恺翻译的《源氏物语》,知道有这么个东东。但感觉那书好多意境,都取材于白居易的诗,那个叫什么俳句的,其实本也是学我们古诗来的呢。”我恍然大悟起来,接口说道,“我们现在又反学人家的,就叫汉俳了呗。” “对,对,对,”度娘娇媚地一笑,“他们最有名的俳句宗师,叫松尾芭蕉的,他最名的俳句还是描绘老板你的画像,叫《青蛙》,翻译成白话就是——闲寂古池旁,青蛙跳入水中央,扑通一声响。” 我也笑起来,“跟儿歌似的,倒有点意思。” 随后,我又查到陈德文的译文——“幽幽古池畔,青蛙跳破镜中天,叮咚一声喧。” 感觉有一种再创造的意境了。但与现在的“575”句式的汉俳格律,并不太吻合,应该改成——幽幽古井边,青蛙跳破镜中天,叮咚一曲喧。 我用仄起的格式,也译一遍——寂寂古池边,入水青蛙碎月圆,不懂乱揉弦。 不禁笑起来,将看过的几个俳句,重新改来玩玩—— 蝴蝶枕梦眠,如何不醒舞翩翩,醒来一起玩。 雨里跳珠悠,点点轻揉锦鲤头,去唤那归舟。 诧异一回眸,萤火虫儿点点悠,暖暖舞高楼。 读卡卡的现代诗《消息来自桃花》,见有些意境好玩,也改成汉俳来玩—— 快绿雨催来,朵朵桃花取次开,燕子唤窗台。 朽墨树斜身,瘦骨无言待梦人,几度醉如春。 玉润鸟鸣幽,点点清珠坠柳眸,满月几时溜。 感觉自己真有点成“汉匪” 了,而且这格式要么都是平起,要么都是仄起,好像有意让人不喘气一样。它的意境,多半应像那太监讲故事。那故事是这么说的———说是一个太监讲故事,“从前啊,有一个太监……”半天没吭声。客官问,“下面呢?”太监说:“下面没啦!” 老板我可不在这儿蘑菇了,得继续装修我的鸾佩楼去。刚挪到草坪的鸾佩楼,虽然宽敞,但也太宽敞了,一望无遮,什么都没有。得搞点太湖石的假山一类,栽些花花草草才漂亮嘛。昨儿看滦水涛声那儿,有一个大象飞泉,漂亮。据说冬天时,就被冻住了,像是水晶城一样,真是奇妙哎。我也挪过这景儿来,也取名叫《大象飞泉》—— 谁偷仙女薄罗衫,嬉笑犹闻入九天。 淘气小龙追蝶舞,腾空匹练聚峰巅。 琵琶声振沙场卒,响雪珠喷白雾烟。 嘿嘿,漂亮吧?老板我以后还要把鸾佩楼建设得更漂亮,一定要比布达拉宫还雄伟,比天上人间的仙境还让人流连忘返,比香窝笋还要鲜嫩,惹得人流口水。 哟,看那谁回来了?从银河垂钓回来,还钩了个织女回来,看那二人搀扶着喜气洋洋如新婚燕尔一样,真让人羡慕。我招呼道,“春哥,你们回来了?”刁跸村夫回答我,“叫我大春。” 我哈哈大笑,“好,好,好,大春哥,回来就好,给你道喜了,好像嫂夫人身体不好,祝福她早点好起来哈。” 戏赠刁跸村夫(新韵) 重见檐前燕子飞,大春欢喜喜儿回。 红绳扎起蝴蝶舞,蒲酒清除晦气灰。 临镜仿佛梅二度,倾城依旧笑盈亏。 余生劫后鸿福至,画罢关门又画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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