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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鸾佩诗话:俗说“岁寒三友” 据说诗要雅,我是基本同意的,但偏偏我是一俗人,又偏偏喜欢俗气的东西,好比是农村老太太,喜欢那些大红大绿牡丹龙凤的缎子被面,感觉有一种俗中至美的喜庆。都说岁寒三友是松、竹、梅,是雅趣,我却感觉远远不及白菜、火锅、热被窝,更与我们的生活唇齿相依,更是“岁寒三友”呢。 俗说“岁寒三友” 火凤凰衔铜火锅,暖香白菜溢汁多。 三杯软饱微熏后,蝶梦翩翩热被窝。 也许松、竹、梅被诗人和画家们歌颂太多了,很难更有新意,但也不妨贬它一贬,以作茶余饭后的谈资,也好比是鸾佩楼中到牙尖嘴利处处招蜂引蝶的小翠、冷雪之流,说点他们的八卦更吸引眼球吧。 冷雪松 散人月夜醉逍遥,也换霜裘裹老腰。 趁酒山翁倾侧帽,更勾小翠露风骚。 小翠竹 风鸣鸾佩爱招摇,贯在人前摆柳腰。 欲试端庄唱流水,青衣难掩是风骚。 梅香 丫鬟身子却招摇,如雪花容舞小腰。 莫说樵公不欣赏,砍来煮饭作柴烧。 在风雅的诗中加入俗字,好比是大鱼大肉吃多了,更中意那清爽的时新蔬菜,甚至是咸菜萝卜,也更让人惬意。如果只是素菜萝卜,可能会让吃的人心里淡出鸟来,但在丰盛的宴会出现时,却是惹眼的,其实也有着点石化金的作用。王君玉曾对人说:诗家不妨间用俗语,尤见工夫。 冬时雪止未消者,俗谓之“待伴”。尝有雪诗云:“待伴不禁鸳瓦冷,羞明常怯玉钩斜。”待伴、羞明都是俗语,按其字面意还可有其它意味,真可谓点石化金也。苏轼有诗云:“风来震泽帆初饱,雨入松江水渐肥。”饱、肥可谓俗之极也,但于诗中却是别有意趣。南方人将饮酒称为软饱,北方人将昼寝称为黑甜,苏轼也有诗云:“三杯软饱后,一枕黑甜余。”真是好味。 如此看来,诗并不一味雅到底,偶有的俗味更生色呢。 兰兰是清雅的,虽说受惊后传说颇多,但听见生色二字,便按捺不住了,问道,“哪有更活色生香的?”自然是野天野地的军旅生涯最让人难以忘怀,好比是红军不怕远征难哎—— 兰兰不爱石榴红,只爱青莲小翠风。 鸾佩楼前吹玉笛,金鸡岭上挟秦弓。 黄河一泄喷霜竹,鸳瓦何凝冷雪绒。 踏马青山多雾重,白云怀里又相逢。 无论数人数物都论“个”,食都说成“吃”,应算是俗中至鄙了,独情圣善用之。“峡口惊猿闻一个”,“两个黄鹂鸣翠柳”,“梅熟许同朱老吃”,“楼头吃酒楼下卧”等等,别有意趣。 这些读来都有“鸟过一身轻”快感,仿佛飘飘然如临江仙矣,依旧让人沉醉。 临江仙 揽月传来香一缕,霜桥何见伊踪。听更立尽那时风,蓦然莺语脆,敲碎几枝红。 怎奈青春离我去,平生戎马飘蓬。眼前翠色淡成冬。寒梅却有意,更唤忆中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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