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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鸾佩诗话:夺胎换骨趣说“偷” 如雪在侃侃而谈,眉飞色舞地谈论着爱情,陶醉着。鸾老板没空搭理她,忙着应酬生意,因为他听见有人在喊:“老板,给来两斤真爱,我拿回家喂狗!” 也许如雪深谙凡事要主动的真谛。什么叫主动啊?比如,你可以爬上墙头等红杏那种,但鸾老板送她俩如雪的卫生球后,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叫起来,“鸾老板和他徒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” 拜托,就是叫也别那么大声啊?!有那么说话的么?那意思是我们是黄鼠狼,你是鸡?她这话就跟她的文章差不多,处处漏洞百出,好比是“天生一个仙人洞”,只让人发笑。 有趣的事情被她说得无趣之极,爱情就是爱,但爱不是用来说,而是用来做的,昂得屎蛋?! 鸾老板是生意人,任何东西在眼里都是有价值和使用价值,即是商品,爱情也如是。 鸾老板近来喜欢打麻将,因为据说青春就像麻将,要么放炮,要么自摸。多少人朝思暮想,彻夜不眠,几多机关算尽,只为享受推倒的那一刻。但鸾老板还记得一句话,“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。”妻如正经高雅的诗词,妾如顺口打油,什么金鱼体、李子体诗词,偷呢才是做的过程,偷不着时心痒痒,想尽办法费尽心思,再去偷,才真是其乐无穷哎。 偷有“三偷”。一是“偷语”,最是钝贼。如傅长虞有“日月光太清”,陈主偷来,直接说“日月光天德”。这也太没创意了,让人都不好意思说了,他还好意思偷?二是“偷意”。好像无迹可查,但一细捉摸,是一回事,也颇让人感觉不新鲜。如柳浑有“太液微波起,长杨高树秋”,沈佺期来个“小池残暑退,高树早凉归”。三是“偷势”,才算是高明之贼,偷也讲究技巧嘛,才是高妙。才巧意精,了无痕迹,化腐朽为神奇,用行话说叫“偷狐白裘手”也。比如嵇康说“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”,说不尽的离别意。王昌龄更实在一些,知道生活,“手携双鲤鱼,目送千里雁”。这双鲤鱼送人当然不失体面,送不了人,自己回家还可继续煮汤,啧啧,真是鲜美不与外人道也。 这第三种“偷势”之法,其实也算夺胎换骨。山谷曾说:“诗意无穷,而人才有限;以有限之才,追无穷之意,虽渊明、少陵,不得工也。不易其意而造其语,谓之换骨法;观摹其意而形容之,谓之夺胎法。”白乐天曾有诗云:“临风杪秋树,对酒长年身。醉貌如霜叶,虽红不是春。”东坡夺来,《纵笔》诗云:“寂寂东坡一病翁,白须萧散满霜风。小儿误喜朱颜在,一笑那知是酒红。”以欢喜衬病哀,以热烈衬惨淡,其兴味更浓,如繁花落地的悲凉。 苏轼还有一首《纵笔》,我也非常喜欢:“白头萧散满霜风,小阁藤床寄病容。报道先生春睡美,道人轻打五更钟。” 不妨也学偷一回—— 雁去无痕慵懒容,花痴千雪满天空。一山春色何时现,碎雪轻敲夜半钟。 止观斋的“树下谈诗陪雀吵,溪边浣笔怕鱼嫌。”我也喜欢,也不妨再偷一回—— 为占春枝莺拌嘴,偷窥鹤子月钩帘。推窗唯见清池水,霜色匀来不作眠。 有得偷,总是其乐融融,不要担心偷不着,不是有话说得好:“有老公怎么的,有守门员还进球呢!”所以,要享受着偷不着的乐趣,继续偷,总有得势不饶人、得心应手的时候。 近来白云要生了,生了依旧还是白云,但也不妨凑点份子钱,大家一起在《南乡子》热闹一把—— 又见白云歌,伸出纤纤玉手呵。勾得湛蓝天也醉,磨娑,贪看山腰扭几波? 真个乐跎跎,照水梨涡盛蜜多。最喜瓣兰香气嗲,吚哦,惹得眠中笑醒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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